自序
張石山
這是一部關於民歌的書。去年,我接到了寫這本書的任務。時隔一年,終於完稿付梓。事實上,這本書,不是我一個人完成的。係由我和魯順民以及任俊文兩位文友通力合作,一併完成。關於這本書的成書過程,願在此做一交代。
在文學圈子裡外的朋友們,都知道我喜歡民歌。出版社曾徵召八名作家,共同參與該社的黃河文化考察寫作活動,我榮幸入選。我當時選擇的考察內容,就是黃河沿線的民俗與民歌。我本來喜歡民歌,透過此次深入考察,對黃河上游的「花兒」以及黃河中游的「蒙漢調」,包括對黃河沿線民歌,有了相對深入的了解。
再者,我們文友聚會,包括我到若干大學講堂或其他場合去講課,興之所至,往往會呼應大家的要求,即興獻唱幾段經典民歌。在圈內作家當中,喜歡民歌並且能夠近乎原汁原味演唱道地民歌者,張石山該是其中一人。或許,大家從這些印象出發,覺得完成關於民歌的一本書,張石山其人能夠勝任。對於有關方面的信任,我個人首先感到十分榮幸。
再者,我對自己的寫作能力也有相當的自信,自認為能夠完成此一任務。然而,幾乎是在領受這一寫作任務的當下,我就即刻產生一個念頭:我一個人,竭盡所能,固然也能完成這一寫作任務。但是,能將這樣一本書寫得「更好」,我相信這不僅是我個人的願望,也是出版社方面的希冀。於是,我即刻想到了兩個人。如果我和他們二位合作,這本書就一定能夠寫到「更好」。
我想到的兩個人,一個是文學期刊主編魯順民先生;一個是師範學院音樂系副教授、碩士生教授任俊文先生。
魯順民先生,河曲土著。河曲人自誇的一句話,非常誇張而幽默:這地方,連狗咬雞叫都是「二人臺」!魯順民出生在民歌之鄉,自幼耳濡目染,對晉西北民歌以及晉陝蒙交界處的蒙漢調非常熟悉;抑且天生一副好嗓子,加上對民歌意蘊的深刻理解,尋常文友聚會場合,隨便唱幾段,那是連連叫好、彩聲如雷。
況且,他與當地民歌手,有著深度來往;對於當地民歌,有著深刻而理性的認知。
寫這本書,我認為「繞不開」魯順民。
任俊文先生,是教授音樂的當行專家,教學有方,成績斐然。而且多年來能夠走出課堂,深入民間,採訪民間藝人、採錄民間傳統音樂,做過大量的極其有益的養護保存傳統文化的工作。
寫這本書,我同樣認為不應該「繞開」任俊文。加之基於對民歌的共同喜愛,同聲相應同氣相求,我們三個認識交往有年,對於民歌,是為充滿情感、認知高度吻合。我向二位好友發出誠邀共同書寫此書,他二人概無推阻避讓,欣然表態,甘願參與。於是,書寫關於民歌的一本書,最終組成了我們這樣一個三人團隊。
我將情況向相關單位言說明白,得到允准。我們三人這便進入了研討創作過程。
本書如何整體立意,怎樣分章布局,我先提出一個基本構想框架,獲得他二位一致認可。往下,大家合理分工,分別完成若干章節。最終,由我來進行文字加工,以求敘述筆調之完整統一。
我們三人的合作創寫過程,可稱勝任愉快。當然,就寫作本身,可以說對我們中的每個人都充滿了挑戰。
之前,我們對民歌的了解,可能是深刻的,但也或許是片段的;可能是充滿感情的,但也是難免是相對感性的。
寫作本書的過程,確實也是我們對民歌進一步深入了解的過程。
透過這次寫作,我們對民歌的了解,無疑有了大幅進步。我們的認知,趨於條理分明,達於相對理性;越加深刻,抑且相對全面。也可以說,就對於民歌的理解掌握和認知,我們三人各自的原始知識與言說介紹的能力,得以全面啟用。
《論語》有曰:「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達而達人。」誠哉斯言!以己之昏昏,如何能夠使人昭昭?
沒有對於民歌的清楚且全面的掌握了解,率爾操觚,絕對不可能寫好本書。而我們對民歌的了解,如何形諸文字傳達給讀者?這其中果然離不開文學化的敘述方式。
說到敘述方式,這卻是我等所謂作家的看家本領。僅就文字敘述,筆者從事寫作有年,追求雅俗共賞,本書依然秉持了這一敘述風格。猶如民歌的「好聽」,本書文字力求「好看」,希望帶給讀者相當的閱讀快感。
寫完這本書,我們自己相當滿意,我們的心情可謂欣欣然。就我個人的角度而言,我對自己最初的決斷非常滿意。一開始,我動心誠邀魯順民和任俊文兩位先生一道完成此書,事實證明:我的決斷是正確的。正是他二位的傾力參與,果然使得這本書達到了「更好」這一預期效果。
當然,尤其希望眾多讀者看了這本書,能有滿意的收穫。如此,是為「皆大歡喜」。